就在豫风觉得此事就此打住的时候,那个拿着竹管把玩的家伙又把那截没剩下多少引捻子的一头再次点燃了,就在引捻子快要烧尽的时候,那家伙把那截竹管装腔作势的扔了出来,自己周围刚刚还埋伏的其他人兔跃鹄飞,一时间悉悉索索的声音想成了一片,豫风早已看见那人眼中露出的玩味,只是冷笑了一下,这种唬人的把戏,你风爷我还在尿床的时候就会玩了,你这完全是班门弄斧。
疯子和正常人的区别便是一个正常人根本猜不出一个疯子接下来会作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以避免让自己处于被动,当豫风毫无准备的看见对方将只剩下小指长短引捻子的竹管点燃,出手,向前扑倒,抱头,那一系列让豫风见过多次的标准动作再次一丝不苟的完成的时候,豫风手脚并用,往后激射,将瞬间的爆发力灌注到双手双脚上,像一只起跳的青蛙狼狈的来了一次肚皮朝天屁股落地式,只是当他躲在暗处,并没有看见那东西再次爆炸的时候,却再也没有了近距离观察这些人一举一动的勇气。
“奶奶的,想不到是枚臭弹。”那人嘟哝了一声,颇具深意的往黑暗中瞧了一眼,捡起那枚所谓的臭弹,挥了挥手,转身再次回到了车队的旁边,只不过这神经病每隔两三个时辰总这样闹腾一次,他手中的那截竹管也许是受了诅咒的缘故,总是在关键的时候哑火。
事出有因必有妖,豫风可不这么认为,因为那东西在弄死恶狼恶豹的时间上精准的让人头皮发麻,那些江湖莽汉根本没有把那东西磕飞的机会,以至于到死估计都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豫风觉得这人之所以手下留情,多半是想找一个放长线掉大鱼的机会,让妄图打鬼主意的人来个一锅端。
车队马车中遮挡得严严实实,那里面似乎坐着什么重要的人物,从豫风跟着这些人开始,那人就一直呆在车中,始终没露过头,只是那人经常通过一个蒙着黑纱的女人给外面的一男一女传话,而那之后,总会有什么大动静,比如刚刚扔臭弹的诡异举动,就是那黑纱女人和两人耳语没多久后发生的。
豫风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真正从从皮肤到整个毛孔都发凉的人物,吴永麟,难道这人还活着?善巨府近来一边倒的战事也是出自此人之手?只要想起这些,豫风心里冒出一阵凉气,那个恶魔又回来了。
豫风一阵风一般的悄然离去,他必须得把这重要的事情让自家小姐来定夺,但凡出一点纰漏,以小姐那阴晴不定的脾气,估计自己这点魂魄都不够她吸走的,她现在可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黑山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