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希文向着自己冲上来时,林枫纹丝不动,身后的曹阿蛮迅速上前,跨出两步,直接抓起顾希文胸前衣襟,丢到旁边,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凭你也想伤害我家皇上。”
林枫没有理会顾希文,上前几步,做到招待自己案台前,捏起一块糕点丢进口中,吃完之后,轻蔑的向顾希文道:“别说朕没有派人刺杀赵柯,就是朕刺杀了赵柯,当前北赵群龙无首,凭你顾希文,难得还想翻天,不服,你来咬我啊!”
这时,赵帆走上来,瞪了眼刚刚起身,被摔得七荤八素的顾希文,语气冷冷的道:“顾大人,当前,大家齐聚,皆为商谈赵柯被刺之事,你这般胡闹,是不是别有心思,别忘了,当初若非燕帝冲出,赵柯肯定被人当场砍死,何况,燕帝已经生擒了刺杀赵柯的凶手,此事马上水落石出,做事能不能过过脑子,亏你还是北赵肱骨之臣。”顾希文瞧见赵帆针对自己,林疏影肯定又不会向自己说话,顿时倍感无奈,轻哼一声,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想要掩耳盗铃,休想,此事,我会亲自上报盟主,请求盟主把事情差的水落石出。”
“顾大人,不管谁杀了赵柯,朕绝不会包庇纵容凶手。”恰好李钊走出来,闻言,一副刚正不阿的样子,瞥了眼林枫,向顾希文说。
“谢盟主!”顾希文道。
这时,林疏影站出来,带着一阵香风,扫了眼参与会盟的诸侯国君王,语气森然的道:“赵柯被杀,震惊北方诸侯国,此事影响力之大,足以改变北方格局。要查清这件事情,再见到不过,除了燕帝手里的刺客外,赵柯身死,谁受益最大,谁就有刺杀赵柯的嫌疑。”
言毕,林疏影走到李钊面前,继续道:“若这般说来,在场之人,包括盟主与我,皆有嫌疑,是故,此事必须查的水落石出。”
李钊闻言,瞥了眼林疏影,内心很不爽,他倒想除掉赵柯,奈何郑国陷入两面围攻中,不久前,冯异军团撤离,郑国压力才烧烧减轻,哪有时间部署刺杀赵柯之事啊。
不过,李钊没有直接发飙,转而道:“女帝说的没错,杀人需要动机,在场之人,全有动机,整个北方诸侯国,唯有陈帝和赵柯没有利益关系,可以直接洗脱嫌疑。”
此刻,独孤远与柳文龙同时出现在辕门口,相对面带笑意的独孤远,柳文龙神情苦涩许多,手臂上缠着绷带,无精打采,走进辕门。
“盟主,谢谢你为老夫开脱,但知人知面不知心,盟主怎么清楚老夫没有刺杀赵柯的心思呢?”言毕,独孤远目光转向柳文龙,笑呵呵道:“梁帝,你说对吗?”
闻声,柳文龙没有言语,狠狠瞪了眼孤独远,这厮故意指桑骂槐,故意埋汰自己,他若应声,岂不正中孤独远奸计吗?
众人一阵大笑,让柳文龙极其尴尬,他先前隐藏太深,岂料,霸业未成,反而沦落为阶下囚,梁国面临被诸侯分解的可能,顿时,心中又怒又恨,却无可奈何。
笑声过后,李钊站出来,向诸位君王道:“既然大家已经到齐,就赶快落座,商议会盟之事吧。”
众人闻言,互相含蓄着做到自己位置上,相对太姥山会盟时,燕国国力微弱,林枫被安排在末端不同,这次,林枫与林疏影分别被安排在头牌,一右一左,意味着燕国地位,在北方仅次于宋国。
同时,林疏影下方坐在顾希文,林枫下方坐着独孤远,赵帆与柳文龙则被安排到末端,相对而言,柳文龙与林枫地位变化最大,此消彼长,泾渭分明。
众人落座,李钊率先开口道:“此次会盟,起初,大家目的在于商谈瓜分梁国,避免燕国独大,然当前赵柯身死,诸侯国人心惶惶,是故,追杀刺杀赵柯的凶手,也是会盟主要议题。”
言毕,李钊目光转移到顾希文身上,道:“顾大人,赵柯身死,柳大人受伤,你即已代表北赵,那么,说说你的想法吧!”
闻言,顾希文迅速起身,目光中充满仇恨,扫了眼林枫,林疏影,及赵帆,语气森然的道:“盟主,我家皇上在睢阳城被刺杀,燕国负责守卫逃脱不了干系,当前,微臣以为燕国乃刺杀我家皇上的幕后真凶,盟主为人正直,磊落,烦请盟主给微臣做主。”
李钊闻言,目光转移到林枫身上,依照他对林枫的了解,这厮狡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赵柯被刺杀现场呢,而今,赵柯被刺杀,燕国成为首先被怀疑对象,也在所难免。
然依照他的猜想,林枫多半被人陷害,恰好出现在赵柯刺杀现场,否则,林枫亲自刺杀赵柯,还毫不避讳出现在刺杀赵柯的现场,那手段就太烂了。
然而瞧见林枫靠在软塌上,半眯双眼,享受着夏夜凉风,露出的舒坦表情,李钊又对林枫产生几分厌恶,语气生怒,问道:“燕帝,对顾大人的话,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