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枭右手摸着下颚,陷入沉思中,阿奎说的没错,燕军连弩难与宋军连弩抵抗,连宋军依仗箭阵都未能攻克梁宫,燕军怕是更没有多少希望了。
沉思中,林枭思绪忽然豁然开朗,朝着阿奎道:“阿奎,大军前行时,多准备火油火料,抽出两千弓兵,以火箭攻之,无论梁军在宫墙上修建多厉害的防御工事,难道还能承受大火焚烧吗?”
林枭觉得当初宋军进击梁宫时,恰逢大雨天,梁军又有严密防御,连弩营自然难以伤害梁军了,当前,连续数日大雨后天气放晴,燕军以火油配合火料,焚烧梁军在城墙上的防御攻势,烈火中,梁军难有依仗之物,除了迅速撤离宫墙外,似乎没有别的方法。
阿奎了解林枭部署,没有继续再言语,当前似乎唯有这般做了,宋军水淹睢阳城,燕军火烧梁宫,两者恰好互相对应,让梁军防不胜防。
这时,林枭道:“阿奎,燕军进击睢阳城时,你亲自带领万名燕军,迅速肃清睢阳城内残余梁军及世家私兵,阿史那,你带领万名燕军,自梁宫南门佯攻,吸引梁军注意力,本王亲自率领万人,自东门攻击,三军合力,争取半日内,占领睢阳城,夺下梁宫,届时,阿奎你马上爬出探子,让扎特与卡蒙率领大军进入睢阳城。”
言语,林枭喝了口茶,向着两人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有什么建议,直接说出来!”
两人摇摇头,当前,林枭部署妥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直接进击睢阳城和梁宫了。
见状,林枭抬头,道:“既然无异议,大军马上开拔,进击睢阳城。”
林枭不清楚林枫为何放弃睢阳城,带着大军销声匿迹,然而,既然他遇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会看着机会白白从眼前流失。
尽管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事情,显得有点卑鄙,奈何两军对阵,只在乎胜败,什么道德和礼节统统显得苍白无力。
林枭率领三万燕军出发不久,蒙阔自探子口中获悉事情经过,又瞟了眼旁边浑身伤痛的曹坤,拳头狠狠砸在案态上,怒不可竭的道:“林枭欺人太甚,当着觉得宋军软弱可欺吗?白羽非,李凯泽,马俊然,马上带领陷阵营与连弩营十万士卒,向着睢阳城进发,势必抢在燕军之前,夺下睢阳城,抢夺是梁宫财富!”
先前之战,宋军伤亡不大,却因冒雨作战,宋军中生病者不再少数,起初,蒙阔打算修整数日,待宋军精气神缓过来,大军直击睢阳城,岂料,半路杀出林枭这厮准备顺手牵羊。
甚至不顾燕宋两国盟约暴打曹坤,是可忍,恕不可忍,既然他林枭准备夺下睢阳城,自己偏偏让他不痛快,三万燕军骑兵,展现出来的力量,岂能与十万宋军相提并论。
宋军率先占领睢阳城,燕军即使进驻睢阳城又怎样,难道还要从宋军手里夺走睢阳城,一旦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宋燕两国也就彻底撕破脸皮了。
然而,白羽非三位将领尚未走出帅帐,外面守卫却冒冒失失闯入帅帐,火急火燎的道:“将军,探子汇报,百里外,有数十万骑兵正迅速向着睢阳城方向移动!”
“数十万,梁军还是其他诸侯国部队!”闻言,蒙阔顿时谨慎起来,睢阳城附近,仅有梁国将领鞠文泰麾下数十万狼骑军,此刻出现在宋军大营百里外,蒙阔不禁暗叹,莫不是狼骑军击败了李牧,刑伊柯率领的赵郑联军,或者说,因为宋军水淹睢阳城之事,鞠文泰率领大军正迅速赶回勤王。
守卫脑袋像拨浪鼓似的连连摇动,道:“手下不清楚,情况紧急,探子尚未查清对方身份!”
“混蛋,马上派人去查,务必查清楚来人身份!”蒙阔像发怒的狮子,怒喝道,倘若奔袭而来的部队,果真为鞠文泰率领的狼骑军,依着宋军目前数量和装备,接下来势必要面临场大战。“白羽非,马俊然,李凯泽,停止对睢阳城攻击,马上调集军队布防,防止对方袭击!”
白羽非领命,迅速朝着帅帐外走去,却又快速折返回来,神色古怪的向蒙阔道:“将军,末将记得林枭麾下有支二十余万的骑兵,当前,林枭仅仅率领三万骑兵出现在睢阳城城下,末将猜测,此刻,迅速靠近睢阳城的部队,不会不是林枭麾下的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