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高接下了慕容彦达的令箭,踌躇满志地回到了清风寨,便立马击鼓聚将,商讨攻打清风山的事宜。
聚将鼓敲响了许久,可清风寨的大小都尉旗牌官却只来了不到一半人。
刘高端坐帅位上,脸色黑的吓人,强压着火吩咐手下亲随道:“去问一下花知寨,聚将鼓响了这许久,为何迟迟不到?”
清风寨的寨主,原本只有一个人,便是将门出身的小李广花荣。只是后来慕容彦达知了青州,要将这要害之地,掌握在他自己手上,所以派刘高下来做了文知寨。
大宋的国策便是以文驭武,又因为刘高是知州的亲信,所以自然而然的,清风寨的权力,便集中到了他的手里。花荣的地位,因此变的尴尬了起来。
若刘高是个有本事的,他或许也能安心做个副手。可偏生刘高胸无点墨,又最爱财货,到任之后只顾得上搜刮地皮,挤榨民脂民膏。哪里还顾得上操练士卒?花荣眼睁睁看着三山上的匪寇一天天坐大,却无能为力,心里的痛苦可想而知?到最后,花荣没办法了,只能是诸事不管,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刘高要剿匪,放在平时,花荣就算是没什么兴趣,也会给刘高个面子。但是这一次,花荣非但不会配合,更会千方百计地阻止。因为,如今的清风山上,有他最尊敬的大哥。
所以,刘高的亲随自然吃了个闭门羹。花荣卧病在床,难以起身的消息传回到帅帐中,刘高差点砸了手里象征着权力的虎符。
花荣不肯配合,刘高在慕容彦达面前夸下的海口,就很难实现,这一点,他心知肚明。不管平日里与花荣关系如何,刘高也很清楚,在统兵作战这一块上,他与花荣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
花荣告了病假,与他亲近的那些将校,也没给刘高棉子,好好的一场誓师大会,却变成了闹剧,刘高的心情,自然变得极差。
气呼呼地回到自己的府邸,刘高的心情,却变得更加糟糕了。
自己的恭人,居然被那些胆大妄为的清风山匪给劫持去了!
刘高如遭雷击一般,怒从心头起,一脚踹翻了那个来报信的军汉,吼道:“你们这群吃干饭的废物!丢了我的恭人,你怎么还有脸活着?”
那军汉委屈道:“歹人有五七十个,俺们却只有六个人,如何是对手?”
刘高更加火大了,抽出刀来,就冲着那军汉砍去,“还敢顶嘴?我剁了你!”
那军汉急忙跳起来躲开,拔脚就往外跑。
刘高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哪里能追的上?只能是气吼吼地吩咐亲随去抓人。
亲随们应声去了,刘高却两腿一软,软倒在地,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花荣不配合,刘高本就没太大的信心。如今恭人又被清风山的歹人掳了去,投鼠忌器之下,他更是生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与他的前途比起来,恭人自然是不那么重要。若真到了必须要抉择的时候,刘高自然会毫不犹豫的舍小家顾大家。可是,有一个关键问题,他会有选择的机会么?
刘高很郁闷,清风山上的王英却很兴奋。
眉开眼笑地拽着刘高的恭人,嘴巴都合不拢了,露出了一嘴细碎的小黄牙,看上去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要想俏,一身孝。
刘高的恭人,姿色本就不错,虽已过了三十,但因保养得好,看上去却并不比妙龄少女水灵,而相比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少女,她身上更是多出了一种少妇独有的风韵,让王英深深的迷恋其中。再加上身穿缟素,体态妖娆,脸上梨花带雨,更是让人忍不住心生绮念。
莫说王英,便是自诩为正人君子,不好女色的宋江,也隐隐的有些把持不住了。
晁盖却是满脸的煞气,不满地瞪着王英道:“强抢良家妇女,兄弟有些过分了吧?”
王英却是满不在乎地咧嘴笑道:“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想小弟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却没个压寨夫人暖床。哥哥不体恤,难不成还不让小弟自己去踅摸了?”
晁盖强压着怒火阴着脸道:“兄弟,不是俺爱管闲事,实是兄弟此举伤天害理,传扬出去,也会被江湖上的好汉耻笑。到时候整个清风山,都会被兄弟牵累。”
王英翻了翻白眼,也有些不愿意了,“哥哥要做正人君子,小弟从没拦着。可是小弟这一辈子没别的爱好,就独爱个女色,还望哥哥也莫要拦着才是。”
晁盖再也按耐不住,猛然站起身来,厉声喝问道:“我问你最后一遍,这人,你放不放?”
王英也不怵他,梗着脖子硬顶道:“除非哥哥一刀将我砍了,否则的话,这到嘴的肥肉,我说什么都不会再吐出去!”
晁盖掣刀在手,咬着牙道:“莫非你以为俺不敢杀你?”
宋江连忙站起身来劝道:“哥哥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兄弟,莫要伤了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