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一头雾水的新人跟她来到食堂楼下,抬头看着上面吊着的六个人,识趣的一句话都没有多说。
元锦西特有老大样子的说道:“进了野玫瑰,我就要用野玫瑰的标准来要求你们”,顿了一下,她又非常严肃的问道:“在家都擦过玻璃没有?”
六个人面面相觑,有的人点头有的人摇头。
元锦西满意的点点头,“擦没擦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把玻璃擦好。来,拿好你们的工具,上楼顶把你们的绳子吊好,准备行动吧。”
她给每个人发了两块抹布一瓶清洁剂并一根绳子就让他们上楼了。
走在最后的徐胥壮着胆子指着楼上吊着的几个人问道:“队长,我们也要那样吗?”
“不这样你还想怎样?”元锦西反问她。
徐胥都快哭了。
“队长,保护措施太简陋,万一掉下来怎么办?”
其他人也都停下脚步,等着元锦西回话。
说实话,这也是他们担心的问题。
元锦西勾唇一笑,“那还不简单,别让自己掉下来呗。别啰嗦,上楼!如果连这么点儿胆量都没有,也别留在这儿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她一收起笑容整个人周身好像镀了一层寒冰,谁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乖乖的上了楼。
而她则顺着自己的那根绳子又爬了上来,悄声交代田邵雷几人,“看好他们,别出意外。”
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又安排一套,老队员们都知道他们老大的良苦用心,纷纷点头应下。
新队员顺着绳子滑下来,滑到他们身边,加入擦玻璃的大军中。
食堂最高才三楼,难度不大,很快便擦完。
主办公楼是基地最高楼层,那才是他们要克服的最大难题。
元锦西把这个难题留到最后,带着新老队员从左到右一栋楼一栋楼的擦,别说,擦完之后感觉就是不一样,感觉反射的光都比以前明亮了。
如此过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老队员依旧生龙活虎,新队员中却有几个已经快要熬不住。
元宝是最先一个说自己撑不住了的。
他瘪着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把手摊开来给元锦西看。
“队长,我的手心全破了,实在太疼,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儿?”
绳子并不是光滑的,上面有很多毛刺,每天倒手攥着绳子,手心很容易被磨破。
元宝的皮肉比较嫩,手心已经血肉模糊,他攥着的那根绳子上也已经血迹斑斑。
看看其他新人的绳子,上面似乎也有血迹。
元锦西摊开自己的手,展示给元宝看。
元宝以及其他新人都盯着她的手看。
“知道我的手为什么没有磨出血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