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室坐定,田老师才哭诉起来。她和刘达明为了孩子的事彻底闹蹦了。
“他打你了?”
盛蓝蓝气不打一处来,最见不得对女人动手的男人。
田老师不说话,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这种男人一定得让他尝尝苦头,就这样的道德品质,还能不断升官,简直没有天理。你知道那个孩子的母亲是谁吗?”
“知道,我查过,孩子的母亲是县城中学的音乐老师,和刘达明相好有些年了。这次不知怎地弄出个孩子,那个老师死活要嫁给刘达明。”
“噢?你不同意离婚刘达明打你?”
田老师摇头。
原来是刘达明不想离婚,他仔细算计过,和田老师离婚成本太高,不但影响仕途,更影响他的生活质量。
田老师虽然不工作没收入,可是把刘达明侍候得跟皇帝一样,就是请一个保姆,也做不到田老师侍候的境界。何况田老师的生活需求又特别低,几年都不用买一件新衣裤,更对刘达明在外面的风流韵事不理不问。
在刘达明眼里,田老师的消费可以忽略不计,她的价值却难以估量。
刘达明不傻,县城的音乐老师看中他什么?还不是他手中的权力。
如果和音乐老师结婚,必须得把她调到中州来,那娘们讲究穿戴,不会持家,还会用孩子来逼他就犯,娶了她等于自套枷锁。
为了音乐老师那么一点生活小情趣和跨下欢乐,刘达明要付出更多,这笔交易很明显是亏本买卖。虽然田老师为了孩子的事和他闹,他也是打定主意制住她,这个婚是不会离的。
音乐老师也不是善碴,打听到刘达明家,直接让田老师让位滚蛋。
“是那个女人赶你的?”
田老师点头。
盛蓝蓝握着拳头想要揍田老师一顿了。
“那个女人找你,你就自动让位?你可真行!那你来公司做什么?公司正在招聘新员工顶替你的位置,你不会告诉我你想来上班吧?”
田老师扑通跪下,“蓝蓝,我求求你,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我没地方去。”
“田老师,今天我再最后叫你一声田老师,你要知道这里是公司,不是救济院。你今天必须得表个态,你对你的婚姻到底是什么打算?你对工作到底有什么规划?如果连这个你都想不清楚,对不起,我请你马上走人。”
田老师怔了一下,伸手想抓盛蓝蓝的手,盛蓝蓝闪开,退到离她两米远。
盛蓝蓝在给田老师时间思考。
田老师脑袋一片糨糊,为了带孩子方便,她把头发都剪短了。以为从此守着养女可以安稳过下半生。虽然一再和刘达明闹,也只是想确认这孩子养得值不值,别再养大了又被孩子亲妈抢回去。
没想到刘达明前脚出差去开会才走,那个女人就一步踏进家门鸠占鹊巢。
“我……”
盛蓝蓝目光越来越冷,这让田老师终于想明白了,问题在她自己。
孩子是人家的,男人的身子是人家的,如今家也是人家的……田老师感到她苦心经营的世界突然崩溃。
现在唯有抓住工作,才是她活下去的机会。
“我要工作,蓝蓝你帮帮我……我要让刘达明罪有应得,我要让那个女人得到报应。我要和刘达明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