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吃饭吧,为琴姨和柱子叔接风洗尘。”
叶少臣特别自然地牵起苏龄玉的手往饭厅走,荷琴和田柱跟在后面,眼睛几乎要将他们交握的手盯穿。
虽然有圣旨,荷琴和田柱也没办法一下子接受,就算是国师提议的好了,可是他们愣是从叶将军的态度里,看出了对阿囡的在意。
吃饭的时候,叶少臣不时地给苏龄玉夹菜,又是剥虾子又是剔鱼刺,忙的不亦乐乎。
荷琴和田柱食不知味,眼神控制不住地往他们两身上扫,连自己到底吃了什么都不知道。
苏龄玉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叶少臣一脚,适可而止行了啊,谁让他在琴姨和柱子叔面前表现的。
叶少臣很无辜啊,不都是要这样的,他得讨好苏龄玉的家人,让他们知道自己会对她好,让他们放心啊。
放心个鬼,没看到琴姨和柱子叔都面露惊恐了吗?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叶少臣才很遗憾地收敛了一点,不过还是时不时看着苏龄玉含情脉脉地微笑,苏龄玉险些用筷子戳他。
……
晚上,荷琴和田柱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薄薄的丝绸凉被,谁也没有睡着。
房间里燃着淡淡的助眠熏香,味道好闻极了,可他们怎么就一点儿都不困呢?
“阿琴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呢?这辈子我也没睡过这么软这么舒服的床,我是不是太惦记了阿囡了,所以还没醒过来呢?”
“做梦,哪能两人都做到一起去的。”
荷琴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梦幻,“那个高人说过,阿囡是贵人,我们谁也没放在心里,可没想到,她真的是贵人。”
“对对对,是贵人。”
两人又沉默无语,好一会儿,荷琴才翻了翻身子,“睡吧,不管怎么说,这门亲事应该是真的了,阿囡出嫁,咱们怎么能只看着?明儿开始可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就算是做梦也好,她也要将阿囡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
苏龄玉本来想,等琴姨来了,她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她可以带着琴姨和柱子叔在京城里逛逛,吃吃吃买买买,京城那么大,足够打发时间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琴姨跟青芝是一个阵营的!
“嫁衣和喜被都准备好了?我瞧瞧。”
琴姨认真地翻看了一下,果断地摇摇头,“姑娘家一辈子就嫁一次人,怎么能用外面买的现成的绣品?这不成,得自己绣才行。”
苏龄玉当时就绝望了,来找琴姨消遣的快乐瞬间消失,说话都磕磕巴巴起来,“琴姨,我不会……”
她说得可怜巴巴,通常她这么说话,琴姨都是会顺着她的,可是这一次,琴姨却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不会?没事,我教你。”
“……”
这哪儿是教了就能会的!
可是琴姨的态度异常坚决,苏龄玉躲都躲不掉。
于是之前还能躺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如今却只能抱着个绣筐,苦哈哈地跟琴姨学着做绣活。
柱子叔也找到了他可以发光发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