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了一会儿功夫,道童命人打开一道门,“姑娘请。”
“……这是什么意思?”
门外是山路,怎么看都不是能见到国师的样子。
芙蓉眼里蓄积出怒意,“这是国师的意思?”
“这是掌门的意思。”
小道童面容淡定,“掌门说,还请姑娘往后不要再用‘芙蓉’做为名号,姑娘往后也不用再来了。”
芙蓉往后踉跄了一步,为什么?“我不信,我就是国师要找的人,国师连见都没有见过我!”
“姑娘请吧。”
小道童也不多说,直接让人将门关上。
掌门根本不需要见她啊,因为掌门说了,他等的人,已经到了。
……
苏龄玉带着青芝跟道童一直走,来到了一个空旷的院子。
“他还住在这里啊……”
苏龄玉忍不住感叹,不是都混成掌门了,怎么都没有挪地方呢?
道童听见苏龄玉的声音没说话,默默地退开,将院子的门给关上。
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得可怕,忽然从屋子里传出了人声,“进来。”
苏龄玉看了青芝一眼,青芝替她推开门,然后守在门口。
这个院子苏龄玉很熟悉,她从前偶尔也会来,跟白鹤天南海北地胡吹。
那个时候,她觉得白鹤只是一个窥探了她的来历,并且不打算告诉别人的世外高人。
所有不能让身边人知道的事情,在白鹤面前她都可以无所顾忌,对前世的留恋和不甘,也是在白鹤的开导下慢慢地放下。
可是等到后来,苏龄玉再去想与白鹤相识的点点滴滴时,总会有种刻意的违和感。
苏龄玉走进去,里面的摆设居然没有太多的变化。
她绕过一扇屏风,在白鹤经常坐的地方,看见了他的身影。
身上穿着的道袍款式似乎不一样了,掌门了嘛,这也是应该的。
苏龄玉在踏入白云观之前,就有预感一定会见到白鹤,可是真见到了,眼前的人跟她印象中的那一个,又不太一样。
白鹤从苏龄玉走进来之时,眼睛就紧紧地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灵魂一样。
“道长,好久不见。”
苏龄玉笑了笑,在他的对面坐下来,白鹤会见她,说明他已经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无量天尊,女施主……别来无恙。”
“不不不,我变得可多了,道长难道看不出来?”
苏龄玉笑眯眯地给自己倒茶,一点儿都不拘谨。
白鹤道人的眼里浮现出一抹异样的亮光,像是一直顶在头上的一个重担,终于放下来了一样。
“道长似乎看到我一点儿都不奇怪,白云观大肆寻找大夫,莫非道长也是在找我?”
“女施主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慧过人。”
“不敢当,就是都死过两回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我都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