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孙大娘说得可玄乎了,说你用针随便‘刷刷刷’几下就全好了,龄玉丫头,你也给我扎两针,我这胳膊总是发麻,老遭罪了。”
“成,我给您瞅瞅。”
苏龄玉二话不说给人诊脉治疗,也用银针“刷刷刷”随便扎了几下,等扎完之后,那人一脸惊奇。
“咦?好像真爽利了不少。”
“哪儿就有那么神奇,不过大娘你平日要多注意休息,特别是能不生气就不生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当,我给你写个方子,你去抓了先喝喝看。”
“呀,你还会开方子呢。”
苏龄玉笑眯眯地写好了方子,客客气气地将人送走。
过了几日,荷琴一脸迷幻地拎了一大筐新鲜的蔬果回来。
“路上遇见赵大娘,好说歹说非要给我,阿囡,你上次给她瞧过病?”
苏龄玉将荷琴手里的筐子接过来放下,“嗯,她来找我说胳膊麻,我给随便看了看。”
听苏龄玉的口气压根没当一回事,荷琴的心里就更迷幻了。
如今她只要出门,路上遇见个人就都会跟她打招呼,态度特别客气,三句话里有两句都在夸她,往死里夸的那种。
荷琴知道,这都是因为阿囡,是沾了她的光。
“对了阿囡,今儿又有人跟我打听你的亲事,说的是镇上一个才高八斗的书生,还说随便我去打听,品行都是一等一的。”
“琴姨。”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也没答应。”
荷琴赶紧摇头,将话题给岔了过去。
阿囡会治病的消息在周围小范围传开之后,荷琴就发现自家姑娘的行情陡然水涨船高。
隔一阵就有人旁敲侧击地来打听,说得还都是好人家。
荷琴原本被苏龄玉说服的心隐隐有些动摇,若真的是好人家,她也希望阿囡能享福,只不过阿囡的态度很坚定,荷琴也没有办法。
苏龄玉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个小红人儿,长得好看,脾气也没表现过暴躁的一面,还会瞧病,这阵子见着她的人都不再暗地里指指点点,都凑到她面前说说笑笑。
不过别人的态度是别人的,她要过的日子,始终是她自己的。
苏龄玉觉得,或许用不了多久,她应该就会彻底变成苏朝的人,只是个平平凡凡,会一些医术的老姑娘。
前生往事,也许就会变成一个梦境,偶尔在夜里才能够想起来。
……
“叶将军,你又要离京吗?这一次你打算去哪里?”
酒酒面对请旨的叶少臣,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大。
“微臣此行北上,平复地方上的山贼隐患,北边有几个小的游牧民族,微臣过去看看。”
酒酒在心里为那些游牧民族提前默哀。
“那么,叶将军归期几何?”
“来年。”
“……”
大概,又只会等到苏姨的忌日,他才能再次看到叶少臣了。
酒酒看着叶少臣离去的背影,见到姜先生的时候人是有小情绪的。
“先生,为何叶将军不做这个皇帝而要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