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沈毅反问道。

“我从未见你对别人这样过，你对我们所有的这些属下都很随和。但我能感觉到你内心的冰冷。但是刚才你是真心的笑了，你很开心但又有些纠结。”

“你真该改行去做心理医生，汤姆。这个女孩和你拥有类似的经历。你应该能听的出来，他是俄罗斯人。很多年前他的父亲卷入了一场政治刺杀活动，被陷害被捕入狱。她的母亲更早之前就已经去世了。年幼的她被人带到了美国，独自一人活到了现在。最关键的是他的父亲，他在狱中时被告知自己的女儿死了。你无法想象他经历了什么，那些守卫每天把一块尸体送进他的监狱，告诉他这是她女儿的尸体。他痛哭，咒骂，最后归于平静。直到有一天，他用人骨磨成的刀杀死了守卫，逃了出来。他得到线索，一个叫雷蒙德雷丁顿的人杀死了他的女儿。”

这一瞬间汤姆恍然大悟，“你说的是柏林。那么这个女孩，她是柏林的女儿，她没有死？”

“是的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幕后主使并没有有杀死她。只是把她带到了美国然后不了了之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举动介入这件事。你找到了柏林的女儿想做什么，调节雷丁顿与柏林之间的恩怨？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很高兴你用了‘我们’一词。我并不希望他们斗个你死我活，我需要更多的盟友。你知道吗？现在的我有一个巨大的弱点。世上有很多人的身份都是伪造的，但究其原因只是因为他们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事实上如果动用国家机器去追踪一个人的话，哪怕你出生在南极也能找的到。但我不同，我没有身份。我可以伪造一个，但如果追查到底的话，就会发现我没有任何不想让人知道的身份，因为我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任何时候我都无法在官方取得真正的盟友，所以我希望我在地下世界盟友越多越好。”

“不存在？难道你是外星人，还是某种疯狂科学家制造出来的人造人？”汤姆调侃道。

“我基本上可以说是地球人，这要看怎么定义某些东西了。”

“好吧，我感觉这场谈话有点跑偏了。说说这个女孩吧，你打算怎么做。”

“老实说这让我很烦恼，最开始她只是一枚棋子。我用来跟柏林交易的筹码。但是现在，我不确定了。”

“你爱上她了？”汤姆问道。

“不，不是那种感觉。我只是有些被她感染了。她很乐观，从不抱怨命运的不公。她很坚强，从不会为过去流泪。她身上有许多曾经的我一直渴望的品质。最后一点，我敢肯定，她不会喜欢回到现在的父亲身边的。”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还没想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华盛顿的某处私人机场，雷丁顿和邓肯走下了飞机。一路上雷丁顿的脸色铁青。“邓肯，给花店打电话。”这是雷丁顿与政府内部的高层线人秘密联络的信号。这一次俄罗斯之行雷丁顿的到了大量的情报。包括12月党，甚至是秘社。他知道秘社的人已经对他有所怀疑了。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认为他手中并没有‘支点’。如果不是他在其中还有不少盟友，早就被秘社全力追杀了。到时候，即便是以他的实力也难以和这个掌控了大半个美国的秘密结社斗。

现在，他已经掌握了有关‘支点’的大量情报，只差一步就能拿到了。所以，他需要自己在秘社的盟友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