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魔大人，天亮请滚,【一七六】昨晚的事情经过我不太记得

“小夜，我们一起努力，也许命运也可以为我们而改变……”墨菲斯还在循循善诱，却发现自己越说，寻夜的脸色越难看。舒悫鹉琻

那黑中带红，红中泛黑的诡异脸色让他本来就忐忑的心愈发不安，眉头蹙紧，低头对上那双那双带着茫然和绝望的眼瞳，说出的话语夹杂了浓浓的哀求，“相信我，好吗？”

寻夜没仔细听他说什么，她脑子中正播着昨晚的一幕幕画面。

她有了一种想死的冲动。

“呜，我不活了！”画面播放完毕，寻夜猛地扑到在床上，把头深埋在被单之中，发出的声音是带了哭腔的拔高音调。

墨菲斯身体一僵，看着寻夜露在被单外面的白皙裸背因为哭泣而颤抖，他伸手想安慰，可手指在距离不过一指的地方却再也降不下去，他觉得自己冰冻的心在一点一点的碎裂。

难道……还是做错了吗？

难道自己在这小女人的心里，真的没有占据丁点位置吗？

不可能……

“对不起。”墨菲斯声音的寻夜从来没有听过的沉重。

“嗖”的一声，巨大的蝠翼长出，他本来赤果的身体瞬间亦穿上了黑色的衣衫。

听到动静，寻夜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只有单边蝠翼的墨菲斯在一身黑衣的衬托下显得脸色分外的苍白，而那一向璀璨的眼眸，此刻带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楚的意味。

“你要干什么？”她问。

墨菲斯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修长白皙的手指间逐渐缠绕上了丝丝黑雾，他把黑雾凑近蝠翼的翼尖，像是点火一样，“嗤”的一声，蝠翼发出一声轻微的异响，然后开始肉眼可见的腐烂。

“喂，你干什么？”寻夜知道他蝠翼很敏感，那么此刻，也是很痛吧。

墨菲斯还是没有张口，只是原本悲伤的脸上露出一抹惊心动魄的笑容。

寻夜心一下抽紧，她忽地明白了，从床上跳起，呲牙咧嘴的道：“混蛋，快住手！”

腐蚀的速度很快，寻夜说话间，蝠翼的尖端原本黑色的鼓膜已经消失了将近一尺，露出了嶙峋的骨尖。

“我不希望你恨我，哪怕这样可以让你记住我，我也不要。”

墨菲斯脸上笑容不变，可那笑却让她心痛不已。

“惩罚我，只要你别生气，也不要有恨。”

“不……”寻夜摇头。

这个男人，真的是用生命在爱自己吗？

“你……停下来。”寻夜手指攥紧了身上的被单，“要不然别想跟我在一起。”

墨菲斯原本带了死亡灰色的眼瞳一亮，笑容消散，换上了十二分的紧张和希冀，“小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