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卓绝抱住兄弟的身躯,先聚集灵气在他伤口周围止血,抬头看向已经毫无威胁的第二剑,没有格挡,只是后退,始终与剑尖保持着半尺的距离。
“为什么?”他面色阴沉,说不清是气愤还是震惊。
面前之人,正是他新婚的妻子,伏日教的教主夫人,梅芳蕴。
梅芳蕴咬牙切齿:“你还有脸问为什么!你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我父亲是如何死在你手上的吗!”
这一句可谓石破天惊,让下面激战的人但凡听到一星半点都手下一顿,更有许多人默契的住了手。
凌卓绝面色冰寒,方才一味退避,此时闻言,随手一挥,梅芳蕴手中长剑登时控制不住,人也摇摇摆摆稳不住,远处的长松见势不妙,匆忙冲过来,总算及时接了她一把,四个人落在了地上。
更多的人已经住手,战场渐渐空了下来,双方各自退避,持械警惕着。
凌卓绝一手扶着弟弟,一手垂在身侧。眼皮不受控制跳动几下,冷冷道:“你说,我杀了你父亲?”
梅芳蕴站在几丈开外,身边是长松真人。仇人相见,眼红又有些疯狂:“你敢说不是?”
“不是。”凌卓绝没有半丝停顿回答道。
“我不信!你敢做为什么不敢认!”梅芳蕴歇斯底里的,令她天仙般的容颜大打折扣。
“我没做为什么要认?”
“就是你,除了你没有别人!”
“你听谁说是我做的,可有人证物证?你把他叫出来,我跟他对质。”
梅芳蕴始终处在暴怒的状态,凌卓绝则一直冷冷的。
“凌教主英明果决,怎么可能留得下把柄?”
“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先教主?”
“大小姐?”
伏日教的许多人认出了她,诧异的看着她站在太和道长松真人身边,举着剑对着她的夫婿,他们的新任教主。萧历等人则突然明白了,原来所谓内奸,正是明显投向太和道的大小姐。他们相处多年,知道一些他们的杀招自然不难。只是,她为什么一口咬定是凌教主杀了老教主呢?这件事别人不知道,萧历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