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卓绝冷哼一声。

“你们想怎样？”莫小妖感觉到危险的气息。

凌卓绝不语。

莫小妖看着他，房间里安静的出奇。她突然笑了一声，说道：“你还记得小翠吗？”

凌卓绝不语，眼珠却动了一动。

“在你们这样的人眼里，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蝼蚁吧。”莫小妖说着，心里一个地方开始破败。凌卓绝无视她这不算什么，是她突然想到，梅芳蕴定然也是这样的。他们这样自幼高高在上的人，怎么可能在乎像她这样的小人物呢？她与小翠并没有多大的不同。

这真是一个让人难过的发现。

莫小妖眨眨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如果我死定了，可以让我死的体面一点吗？你可以现在给我个痛快。”

凌卓绝依然没反应。

“那么少宗主是还需要我做些文章了。”莫小妖咳嗽一声，口腔里全身甜腥的味道。她看看门外，已经有脚步声远远传来。他们很快会到的。除伏日教的人，凌卓煜呢，他也会来吧。

最后看他一眼吗？他会是什么表情？还是保留最后一丝自尊？莫小妖眼泪没忍住，还是滑落出来一滴，身体却开始调动体内灵气，虽然没试过，按道理该是行得通的。灵气开始在体内流转，越来越快。

凌卓绝感觉到微弱的灵气波动，这个地方灵气已经大不如前，怎么回事，他警惕的四下查看。

莫小妖此时疼痛的无以复加。平时让她暖意融融的灵气，此时剧烈的流经受损的地方，让那些伤处血流更快，感觉更灵敏，痛觉也更明显。她咬着牙，书上说，聚集大量灵气冲击心脉，让心脉短时间最大限度超出负荷，可以使心脉破裂，轻者重伤，重则丧命。她要做的，就是自我了断。

此时她动不了，能想到的只要这个法子了。她不想见凌卓煜。不见，还有一丝念想。见到了，恐怕就什么都没有了。

疼痛还在继续，莫小妖痛的脸都变形了，只差最后一步，好，现在提速……

“砰”的一声，莫小妖的身子有如破碎的布娃娃，直接滚到墙根，吐血不止。

凌卓绝收回手，诧异的看过去，没想到，她居然还知道这样的法门，肯定不是邝青云教的。据他所知，她不过是一个入门几个月的新弟子，邝青云此人又懒散，根本不亲自授徒。她这一身澎湃的灵气可以解释为天资，如何有效的运用却是必须要有人指点的，是谁教她的？

莫小妖刚刚几乎就成功了，却被觉察到的凌卓绝硬生生打断了，此时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却偏偏还是清醒的。如果她还能张口，定要狠狠骂凌卓绝一百遍！

莫小妖趴在墙角，眼睛正对着门口的方向，便看到一双双鞋进来，只看鞋对不上号，可是要看脸还要动一动眼珠，太累，算了。

喜房本来挺大的，人都进来还是拥挤了些，一声声诧异的叹息送各人嘴里出来，一人道：“姑爷，这是怎么回事？”

又一个脚步声急促的跑进来，进门的同时喊出声：“大哥，你没事吧？”

莫小妖做不出表情，心里咯噔一下，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