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白君……”
她轻声开口,头一次用了特别严谨深情的称呼,在男人惊讶疑惑地看来时,真衣说道:“谢谢你。”
禹小白愣了愣,不知道怎么回事地难办起来,“哈哈,这又有什么好谢的……”
“以后我们还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真衣说道,然后注意到对方脸上略一闪过的踌躇,意识到歧义,顿时面红耳赤地补充说,“当当然,不是男女的那种了!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手忙脚乱的掩盖解释,声音表情正常地有活力,这是恢复差不多了吧?禹小白想着,郑重地点点头,“肯定的,放心吧。”
“那就这么约定好了。”女孩展颜一笑。
禹白哥哥把她当作妹妹,一直以来的认知相处,真衣自己是知道的。
然而,陪伴和长情的方式不只有一种。真衣摸了摸嘴唇,今年十五岁的她刚走在忍者生涯的开端,战斗经历了些,没喝过酒,体验过了喜欢一个人的滋味,青葱的时光如寻常般的留下了很多弥补不了的遗憾,青葱的时光也只是悄然地启了个头。
唇间的感觉萦绕不去,她回想着方才初次或许也会铭记一生的体验,庆幸自己做出了选择。
这就够了。
……
两人坐在一起,感知着呼吸心跳,想通的真衣心境随之坦然,她吸了吸鼻子,揉掉生涩的眼睛,面孔变得富有生气。
淡淡向侧边瞄了眼,她看到两个造型奇怪谈吐奇怪的人暗中观察着这边,并拼尽全力装作没观察的样子。
“那两个人,是晓的成员吧。”真衣问道,她其实很早就认出了迪达拉和蝎,不过因为中途冒出来的原因,以及对方不存在敌意,就暂时没顾上,“禹白哥哥你还和他们混在一起?”
“混”字用的耐人寻味,禹小白倒没有在意,他同样顺着视线看过去一眼,唰,十几米外的二人瞬间转回头,认真地低头做事情,显得很忙碌。我没有看戏,我没有看戏……
嘴角勾起,禹小白笑道:“他们已经不是晓了,现在刚净身出户。”
接着,他就把自己对于对方二人的打算和新小队的成立大略叙述了一遍。
“禹白哥哥你退出晓组织了啊,太好了。”真衣表情有些惊喜,非常赞同这种不通知领导式的跳槽,“我就知道你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Emmm,禹小白暗暗擦汗地忽略掉女孩奇怪的认同。
“那既然是自由身份……不可以回到村子里来吗?”想到什么,真衣小心翼翼地说道,“其实村子对禹白哥哥的态度并不是很差,叛忍的身份……”
作为喜爱自己村子的木叶忍者,同时站在禹小白这一边的真衣,第一时间撇开其他不利因素,想到这些是合乎情理的。
但禹小白只有摇摇头,平静地说:“一些事一旦变了,就复原不回来的。”
有关身份的事不是简单的进行下判断,或是一句话就能尽善尽美了,在眼下的关头,也没有足够支撑的必要。
两人都有明辨的认知,真衣很快明白自己说的太武断,心急了点,她嗯了声,鼓嘴起轻快地越过话题。
“对了,那队伍的名字是叫‘破晓’对嘛?”
“是的。”禹小白脸不红心不跳,说道,“我取的,很有意境吧。”
聪慧的女孩少顷就懂得了其中的含义,她眼珠子转了转,“既然队长是禹白哥哥,要不我也加入吧。”
禹小白怔了下,“啊,可以吗?”
“不可以吗?”
他皱起眉望过去,就听对方辦着手指,似是经过考虑地说道:“加入破晓和我是一名木叶忍者好像没有什么冲突吧。”
“……呃,暂时是没的。”禹小白如实说着,小队初建,规则没有条条框框,以后也不会有,看似真衣的加入很不和谐,但只是因为目前队伍里的成员“前科”记录不佳,而这种问题如今是没有的。
“所以说嘛。我也不一样要跟队啊,可以在暗处支援。”真衣眼里闪烁着灵动的光芒,“那就这么说定了?”
“喂喂,哪有这么随意的。”禹小白不满地说道,然后气势却弱起来,貌似他们是挺随意的,不管是商讨的时候,还是平时……
真衣会加入自己这支草草队伍的事情,就如此莫名且理所当然地突然来到禹小白等人的面前。
起初确实需要人手,特别是禹小白在以后并不会常来忍者大陆的情况下,从应聘的角度来说,一名擅长感知和医疗、年轻有为、忠诚度可靠、潜力巨大能给队伍带来帮助的忍者,同样是没有不答应其加入的理由。
而当禹小白半开玩笑地向蝎和迪达拉意见询问,毕竟是组内成员,为了体现队伍的公平公正,还是需要象征性一下地考虑到他们的感受的。
认真地将真衣介绍给两人,禹小白尽量客观地进行各项评估,最后沉吟地发问。
“你们觉得她加入怎么样?”
“挺好的啊,多个打牌的,没你也能玩。”
“……”
蝎和迪达拉宽容无所谓的心态使禹小白稍微头疼了下,但转念一想,二人就是这般的性格。
由此破晓小队多出了一名预备队员,在不可预知的未来,他们或许会发出令世人瞩目的光和热。
打牌二人组开始和女孩热情地打招呼了,互相自我介绍,一本正经地谈了宗旨谈冷酷拉风的过去,随后声情并茂地拿起扑克牌……
禹小白看着面前交流的人们,入队欢迎仪式应该…算是友好吧,他看着怪异又亲切的他们,蝎和迪达拉见对方对打牌的兴趣不大,便兴致斐然地继续拿出了傀儡和黏土,小妹妹炸弹和人体研究了解一下……真衣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断朝他这里投来求援的可怜眼神。
看着他们,禹小白的心里缓缓地感慨,仿佛有一株发芽滋生的绿植,闪着充满可能性的希望。
蓦地,他觉得脸上痒痒的,低下头去摸,原来是一束阳光。
天空的破晓从山的那边冲破出来,壮阔的朝阳发出了光亮。
早晨刚到来,万物苏醒。
——他所到过的这片大陆开始了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