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太太叹了口气,说道:“他这完全是赌徒心理,我们不可能支持一个赌徒的,毕竟他在位最多一届也就四年,能干两届也就功成名就了,我们不能因为这两届的利益,彻底恶化两国之间的关系,一旦民众对我们这种关系感到反感,将来再要修补就特别困难。”
琼斯太太说的不错,听到宫本开出那种条件,我都吓了一跳,这完全就是丧权辱国,像他那样的人一旦得势,别的不说,恐怕绝对不会放过我。因为孤注一掷的赌徒一旦得势,就会变得穷凶极恶起来。
我有些担心地问道:“你没有当场拒绝他吧?大选结果恐怕下个月要揭晓,如果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没戏的话,说不定会铤而走险,放手一搏。像他们这样的国家,哪个政客没有一些污点,万一他掌握了小泉什么致命的东西,凭着他自己的力量击败小泉,恐怕放过来就会对你们不利了。”
“连你都能看到这一点,你觉得我们中心局是吃干饭的吗?我已经答应了帮他,同时把他的话向中情局做了详细的汇报。不管怎么说,事到如今宫本再想翻盘,恐怕一点机会都没有。”琼斯太太侧扑在我身上,接着说道:“算了,别再去讨论了,还是想想明天渡边组的事吧,除掉渡边之后,你觉得松浦真的能够控制局势吗?”
琼斯太太的话题转移的太快,我一下还没考虑好:“没事,现在不是还没解决渡边吗?我们再好好想一晚上,办法总会有的。”
我觉得琼斯太太的话,应该包括两个含义,一是她字面上所说的那样,一旦渡边突然去世,松浦能否平稳的过渡是个问题。
二是就算松浦能够平稳过渡,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他一家独大,养虎为患的结果,很有可能让他成为第二个渡边。
我想好了,只要除掉渡边,继续让松浦控制古贺会所,至于渡边岛,我一定要再选一个人,而这个人必须在渡边组里选,如果从村上社调人过来的话,弄得不好就会引起内讧。
问题是目前的渡边组,除了松浦以外,我对其他任何人都不熟悉,怎么办?
第二天一大早,松浦就给我来电话,告诉我渡边下午两点就会到海滨码头,不过这并不是松浦找借口请他过来,而是桑寇组和安培会的头目,约他过来商量大事。
因为大选下个月就要揭晓,这些在京都有较大实力的暴力团伙,每次换届的时候,都会制定出相应的对策,以防突如其来的变化。
其实松浦早就知道这个消息,所以他才敢拍着胸脯向我保证,三天之内必定让渡边就犯。
琼斯太太把早点做好后,再次重提昨天晚上的话题:“张,想好了没有,万一松浦镇不住场面怎么办?”
“这个没有问题,他能镇住场面,我就杀一个渡边,他如果镇不住,我就接着杀,一直杀到他能镇住为止。”我话锋一转:“现在的问题是,我并不担心他是否能够镇住场,而是怕他一家坐大,整个渡边组都交给他,万一他成为第二个渡边,恐怕我们想长时间的控制他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琼斯太太微微一笑:“看来你真的天生就是混暴力团伙的料,这正是我准备想问你的第二个问题,没想到你已经考虑了。”
“问题是考虑了,却没有解决的办法,因为我身边没人,这个时候从村上社那边调人肯定不行,在渡边组里,我又没有值得更信任的人。”
“你今天的行动是不是考虑过让山田洋子参与?”
“这是必须的,我要让她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替她报仇的。”
“那你可以事先跟她谈谈,看看渡边组里是不是有她信任的人。”
我点头道:“这是一个好办法,另外我想问问,你今天能够给我多少帮手?”
琼斯太太一愣:“渡边都离开岛上了,以你的身手除掉他,还需要其他的帮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