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象琼斯太太这样的人,我的任何心机都将显得幼稚而无趣,所以我也就毫不掩饰,直截了当地承认道:“的确,昨天晚上确实和宫本家的女人在一起松了一下筋骨,但不是女人们,你说的未免太夸张了。再有就是,听到我跟你的关系不错,村上一郎确实想让我从你这里得到一些情报,主要是看看你们中情局究竟支持谁,他想从中做做文章,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牵制住宫本。”
琼斯太太问道:“你答应了?”
“是呀,我想,在不损害你们利益的情况下,事先给他们透露一点消息,应该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他们这就是让你充当他们的间谍,然后潜伏在我的身边,从我这里得到他们根本得不到的情报。你说,这不是损害我们的利益是什么?”
我摇头道:“你这话不对,如果现在是你们中情局跟宫本竞选的话,那我在你这里刺探情报,就等于是直接挖你们的墙脚,现在是宫本与小泉竞争,你们仅仅是旁观者,我从你这个第三方这里得到任何情报,最多就是对竞争对手小泉的打击,根本就伤害不到你们的利益。”
其实我并不是不懂,我不管我是针对谁,只要我的情报来源是出自琼斯太太之手,就一定会损害中情局的利益,因为这是他们的最高机密。
比如中情局支持小泉而反对宫本,我要是把这个情报给了宫本,无疑就等于出卖了中情局,假如宫本利用我的情报,在对小泉的竞选中反戈一击,出奇制胜的话,其实最被打脸的还是中情局。
但我故意偷换概念,可以说是跟琼斯太太胡搅蛮缠,琼斯太太懒得跟我解释,伸手扶摸着我的脸蛋说道:“好了,睡一会吧,中午我要去参加酒会,你就在这里等我。”
“不,”我断然拒绝:“你们参加酒会应该都可以带异性朋友参加,对吗?我跟你一块去!”
琼斯太太抬头看着我问道:“你用什么身份参加?”
“你男朋友呀!”
“我有这么年轻的男朋友呀?”
“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那你国籍也不对,”琼斯太太说道:“像今天这种场合,你作为一个华国人,根本就不适合出席。”
“我还有一个岛国的身份,古贺太郎!”
“古……就是古贺组古贺太郎的身份?今天是他们的政客举行的酒会,作为中情局远东站的站长,我带着一个暴力团伙的头目,还要自称是自己的男朋友,你是打算跟我一起抢新闻头条是吗?”
“那我不管,要么你把有利于宫本的情报告诉我,要么我就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见鬼!”琼斯太太啐了一口:“村上一郎也真是奇葩,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弱智的做卧底?即便是想从我这里得到情报,你也得凭本事偷窃,或者是自己发现,有你这么强打蛮要的吗?”
“不错,他是让我潜伏在你身边细心观察,最好是悄悄打开你的保险柜和秘密档案什么的,我觉得太麻烦。以我们俩的关系,直接找你要不就得了?”
“弱智!”琼斯太太啐了一口,一转身,把背对着我。
我伸手把她身体拨平,然后趴在她身上:“要么带我去参加酒会,要么告诉我情报,否则别想睡!”
“行,中午我们一块参加酒会!”琼斯太太白了我一眼:“现在可以下来了吧?”
“OK,宝贝,早说呀!”
说完,我从她身上下来,这次她却没背过身去,而是把脸贴在我怀里,一条大腿搭在我的小腹上,美目一闭,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你就是村上一郎为我私人定制的个性化间谍,只能对付我。”
我哈哈一笑,伸手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哄她睡觉,一边琢磨着自己毫不隐瞒地告诉她真相,应该是对的,因为竞选到了最关键的冲刺阶段,宫本迫切需要第一手情报,与其等我自己偷偷摸摸地去寻找、发现和窃取,估计连黄花菜都凉了。
现在多好,我毫不隐瞒地直接承认,至少在琼斯太太看来,我就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少年,而且对她没有丝毫的心计,即便本意是要帮宫本,但却自始至终没有想到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