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完,于小灵更是目露疑惑了,皱着眉头道:“照你这么说,那可就更奇了,好好一盒玫瑰膏,既不是他们这些洒扫的人顺了,难不成,是你们自个儿昧了去?”
那瑞儿一听,便心肝乱颤,连忙跪下身去:“奴婢们再不敢干这样的事儿,那玫瑰膏子到底哪去了,奴婢委实不知道!”
这丫鬟到底是崔氏的人,况且如今廖氏房里大多都是崔氏后来安排来过来的,他们出了漏子,崔氏脸上也不好看。
于是崔氏便想着和和稀泥,将此事掩过去算了,说道:“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昨日又委实乱了些回头再补两盒过来便是了。”
她又将昨日洒扫弄出来的混乱提了出来,言下意有所指,于清杨哪里听不出来。转了头朝程氏沉声道:“到底还是你没管好这个家!”
程氏本听着崔氏又拿昨日洒扫说事,心里有些不快,当下,于清杨又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她,她便越发委屈了去,气道:“老爷这话说的,既然如此,那妾身可要好生查一查了!到底这个玫瑰膏子去哪儿了?什么人这般胆大包天,连老夫人的东西都敢拿,那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程氏话音一落,于小灵便连忙附和道:“女儿以为,娘说的在理。短了东西当然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过去了,既然是母亲掌家,此事还是让母亲弄清楚的好。赏罚分明才是持家之道!”
最后这句话,本是于秉祖在世时,向来主张的持家之道。此时说来,不管是于清杨还是崔氏都反驳不得。
崔氏没想到稀泥没和成,事情的发现反而便另一方奔了过去,心里隐隐有些急。
然而于清杨默了一默,便朝程氏道:“也好,那便好好查清楚吧。”
他说完,又遣了于霁几个,各做各的事去,不必在此处浪费时间。
程氏此时正在气头上,二话不说就喊了门外候着的素辉,让她带人先从廖氏身边丫鬟下手,彻查她们房中之物。
廊下站着的几个丫鬟一听,俱都傻了眼,有胆子小的,腿还抖了起来。
于清杨坐了正中,远远看着那些丫鬟神色大变,心里约莫有了答案,不由便恨声道:“给我彻查!”
他都发了话,素辉几个更是卯足了干劲。平日里同大房不对付的丫鬟可不在少数,素辉专点了二房和三房跟来的丫鬟,快步往她们房里去了。
于小灵打着她专程带过来的芙蓉团扇。悠哉悠哉地扇着风,看着院内人仰马翻。
不消多时,素辉就回来复命了。
素辉看了一眼脸色发青的于清杨,在心里叹了口气,道:“奴婢已是派人搜查过了,除了惠柔姑娘物件干净以外,其他几位姑娘或多或少有些小物件,多是脂粉膏子这类不经查用的。”
此言一出,于清杨更是面色发青,可他还算松了口气,没发现那些大宗的物件,他一时眯了眼睛,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