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字的敕封,想想就令人感到炫目。
那位帝君虽然耗尽了王朝气运,成了家族的罪人,但是最后却成就了地仙,更有可能成为天仙大能。
究竟是赚了,还是亏了!
只有他自己能够说的明白。
“先生,孤王应当如何做?”
成郡王见青衣道士发呆,走神,眼睛中不由的闪过一丝不渝,但仍然耐着性子问道。
“殿下贵为郡王!”
“又在北郡经营多年,关系自然根支错节,只要殿下和负责阅卷的几人打个招呼,将司徒刑的名次下移。”
“让他得不了状元,他的气运必然会受挫!”
“届时,郡王在和其他贵人共同发力,将他发配到边远的苦寒之地,或者是一个清水衙门。几年之后,还有多少人能够记得他?”
青衣道人嘿嘿冷笑几声,声音低沉,蕴含着浓浓恶意的说道。
“干涉春闱?”
成郡王的脸色不由一僵,眼睛中也流露出踟蹰之色。
干涉春闱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如果被人抓住把柄,就算他是乾帝盘的幼子,也必然会受到重罚。
而且,现在不仅乾帝盘再盯着春闱,就连神灵,儒家等人也在盯着,稍有不慎,就会惹来滔天大祸。
“这。。。”
成郡王一脸的踟蹰,心中不停的衡量。
青衣道人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喝着茗茶。
他相信,最后成郡王会想明白的。
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后退的余地。
司徒刑如果能够进入朝堂,手握权柄,恐怕第一个要被开刀的人就是成郡王。
同样的道理,如果被成郡王抓住机会,他定然也不会对司徒刑手下留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成郡王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眼睛陡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端坐的身体陡然站起,身形移动,在空中留下一个个残影。
很快就消失在庭院之中。
没有人知道成郡王去了那里,但是青衣道士知道,司徒刑的厄运即将降临,他的仕途必定会波折。
因为他给自己树立了一群强大的敌人。
忠勇伯!
彦亲王!
黑山侯!
。。。
一个个大人物行动起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狙击司徒刑。让他在科举中名落孙山,如果可以,直接断了他的仕途。
让他永远没有办法踏入朝堂的权利核心。
有人愤怒咒骂,自然也会有人喜笑开颜。
王爷,伯爷家的庶子们恨不得将司徒刑挂在空***奉起来,因为正是司徒刑的论策,才让他们有了继承的权利。
还有一些人,对司徒刑十分的满意。
那就是文景两朝的老臣。
文景二帝虽然早就御龙归去,在皇家福地颐养,但是很多老臣却还尚在人间。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文景二帝倾尽全力,没有完成的伟业,竟然被一个儒生三言两语化解。
“斑斑大才!”
“真是斑斑大才!”
一个个皓首老儒,一个个前朝遗臣捧着司徒刑的《推恩令》,如获至宝,眼睛中都流露出希冀的光芒。
他们也发动了自己的力量,在神都奔走呼号,为司徒刑张目。
神都之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伯侯王爷,大儒重臣,一个个人在这场博弈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你方唱罢我登场。
有的人满意,有的人失落!
当然要说最满意的,还是东宫太子杨泰!
杨泰本来有些苍白的脸色,因为激动变得赤红,他一脸兴奋的站在东宫之中,时不时使劲攥紧自己的拳头,向天空中挥舞,张开嘴巴更是发出无声的呐喊。
“好!”
“推恩令!”
“好一个推恩令!”
“不仅将制约大乾数百年的宿疾一扫而空,更让成郡王等人彻底失去了和中央对抗的资本。”
“他的储君之位也因为推恩令的关系,变得坚若磐石,无人能够动摇!”
玄色儒服的魏先生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一脸兴奋的太子储君,没有出声,等储君发泄的差不多,脸色恢复正常之后,这才有些讨好上前说道:
“推恩令一出,诸王的羽翼折损,攀附在他们身上的朝臣,也好似猢狲一般四散!”
“朝中诸公必定会倒向殿下。”
“有了这些助力。”
“殿下的地位必定好似磐石一般,朝中无人能够抗衡。”
“陛下御龙升天之后,殿下必定能够登上九五”
“真是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呵呵!”
太子杨泰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不由的升起一丝微笑。这一丝微笑并且越来越大。到最后他更是兴奋的狂笑起来。
“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