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阿若想完,就准备挤进人群,却在这时被一人喊住,回头瞧时心中立刻一阵不爽,因为对方叫冯爽,所以杨阿若就很是不爽,这个纨绔的公子哥实在是个讨厌的人,只是他倒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否则……哼哼。
冯爽实在是太没耐性了,他一听说杨阿若家中断粮了,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准备今日就把计划的事情给办了。到了杨阿若身边,马上拱手一礼,然后猥琐的笑道:“听闻你杨阿若行侠仗义,我这才有事相求,你可否给个面子?”
杨阿若听着对方说自己行侠仗义,莫名的就高兴了起来,于是点头道:“只要不是坏事,我自然可以帮手,冯公子但说无妨。”
冯爽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这里人多,说话不便,不如去我家中细谈,我已经准备了酒菜,咱们边吃边聊。”
杨阿若微微迟疑,所谓无功不受禄,自己这样去蹭人家的酒菜实在有些不好,不过转念一想,江湖人哪里在乎这些小节,于是拱手一礼,道:“好说,冯公子前面带路。”
富人家的吃食确实不同平常人家,羊肉这种精贵的东西,自己也好久没吃过了,一会走时要不要带上一些,好给家中的巧巧也解解馋?杨阿若想到这里,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
冯爽一个劲的劝酒,如此四坛子酒很快就被杨阿若灌了下去。喝了一阵,杨阿若突然感觉有些天旋地转,按理自己酒量不差,这些酒水怎么会如此猛烈,转瞬眼中一片模糊,于是想也不想的便趴在了自己的桌几上。
主座上的冯声顿时大笑一声,似乎显得很是高兴,让半醉半醒的杨阿若心中一惊,努力的想要清醒一下,奈何酒力上涌,实在是提不起神来。
“这混蛋竟然要老子用五年的陈酿招呼,看还不醉死你,这下好了,你这醉猫就让我老叔好好享受一下,咱们这也算是一个愿卖,一个愿买,谁也不欠谁的,哈哈。”冯爽的声音很是刺耳。
杨阿若脑子有些糊涂,还没明白话中的全部意思,于是继续趴着,不一刻又听见一个中年人的声音传来:“在哪呢?在哪呢?快让我瞧瞧,可是急死个人了。”
话音才落,杨阿若只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人捏住,然后给人抬了起来,然后又是一阵笑声传来:“长得真俊,真俊,我府里的那些个根本没法比,来来来,好侄儿,快把大门关上,你给我守在外面。”
杨阿若剩下不多的灵智突然一惊,已然明白了来人是谁,冯彪,这个老东西的爱好已经家喻户晓了。想到这里,猛然间,杨阿若体内迸发出一股怪力,只见他抽出腰间环首刀,一刀就劈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条血红的口子立刻涌出鲜血,巨大的疼痛顿时让他清醒了几分。
冯彪吓了一跳,他竟然没选择逃跑,而是十分心疼的看着杨阿若道:“哎呦喂,我的小心肝,你这是何必?砍的破破烂烂的哪里还能让人瞧……”
冯彪话说一半,突然感觉脖子口一凉,然后他就再也无法发声了,更奇怪的是他竟然看见了自己的背影,这是几个意思?怎么能看见自己的背影?才疑惑了一下,眼前就瞬间变黑,这个肮脏的老东西,终于进了地狱。
杨阿若一刀将冯彪的脑袋砍翻在地,这时他已经全部清醒了过来,环首刀在手就无所畏惧,现在还有一人需要杀,于是一脚踹开了这间大堂的木门,本来守在门外的冯爽,却早就跑了个没影。
杨阿若来到了堂外的花园,冯府的花园甚是宽大,寻了几圈也不见人影,只是这么一耽搁,终于听见有大群的人涌来,嘴中不断喊着:“捉拿杀人犯!捉拿杀人犯!”
杨阿若不敢迟疑,一个翻身上了瓦顶,然后顺着大房边上的院墙逃了出去,不一刻就钻入了院外的一片树林之中。
杨阿若逃离了冯府,但是这件事情却立刻传了开来,酒泉县的县令已经疯了,他的老婆比他还疯,几乎要把家里的所有仆人,都派了出去寻找凶手,无奈之下,这位县令只能向附近的守军求援。
冯爽现在一日三惊,晚上睡觉都要睁着眼睛,每每想到杨阿若那电闪一般的快刀,他就浑身打颤,老叔也是个练家子,结果才一刀,就一刀,脑袋就没了。
酒泉县边上的守军,最喜欢的就是去地方上提供援助,地方上不仅提供军粮,还要给些孝敬,像酒泉县这种贩卖私酒的县,那更是有吃有拿还有喝,所以能来的军卒基本都是军里的大爷,全当了是福利。
冯爽也搬去了军营住,名头是与军爷们同甘共苦,并且还带去了大量的酒水,但即便如此,那些军卒大爷也没把他当人看,县令都要恭恭敬敬的,何况是这么一个县令大舅子的玩物,所以军卒们就把他当狗一般戏耍,扔骨头的有之,踢屁股的有之,打骂的有之,就差逼他吃屎了。
对此,冯爽完全不介意,因为军营就是最安全的,一百多个军卒围着,就莫名的有安全感,杨阿若那个混蛋,要是敢来这里找事,基本等同于找死。
可是,冯爽错了!
杨阿若来了,一人一刀一马,就出现在了军营的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