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将腰间的佩剑接下,放在一旁的案桌上,抄起一壶酒就往酒中灌了一口,少顷,心中一丝的烦闷烧减。【零↑九△小↓說△網】
“韩遂,哼,我阎行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阎行想到韩遂,眼中的恨意如火焰般蹿升。
“啪!”
酒壶被阎行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粉碎,阎行背靠在榻上,闭上眼,细细思索着,倏然睁开双目,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他想到了另一计策。
只是随即,眉头微皱。
韩遂人称九曲黄河,心思极密,如今自己身边,到处都是韩遂的眼线,阎行也信不过这些人.,也不敢用这些人,那么,这件事,也得自己亲自去办。
……
翌日,西凉军经此一败,士气有所低落。韩遂和马腾便移军离眉县三十里安营扎寨。吕布站在城楼楼上,遥望西凉军营寨,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气。
若不是自己手中兵马不足,自己何故如此被动。西凉军强悍,战力不俗,且骑兵有两万之中。而自己只有六千骑兵,自己并不愿与西凉军直接对耗,所以唯有等候贾诩的消息,只要韩遂后方生出乱子,韩遂、马腾必然会撤并离去。
“主公,你看!”
徐晃在吕布身旁指着远处陆陆续续进入韩遂大营的西凉兵,对吕布说道:“主公,看,敌军正往大寨中运送粮食。”
吕布皱着眉头道:“韩遂、马腾的粮草如今在何处?”
“回禀主公,据探马回报,韩遂、马腾将粮草屯扎在雍县。”徐荣早已探明西凉军粮草动向,见吕布问起,连忙出声道。
“哦!”吕布沉吟了一声,又看了韩遂的营寨大军一眼,道:“派人谨守城池,其余人等随我来!”
众人随吕布进的议事厅,吕布沉声道:“诸位,西凉军安营下寨,兵临城下,尔等可有何计策破敌?”
众人摇了摇头,吕布又看向徐荣道:“文锦,可有何计策?”
徐荣摇了摇头道:“主公,如今我军兵力不及西凉军,若是与西凉军正面对阵,徒损兵力而已。西凉兵原来,粮草必然不能持久,唯有等西凉兵撤兵离去,方为上策。”
吕布摇头苦笑道:“虽然此计最为稳妥,但并非是最好的办法。本将突然想到了一计。”
“是何计策?”众人问道。
“粮草!”吕布淡淡地说道:“韩遂、马腾西凉军原来,所带粮草必定不足,若是烧毁其粮草,再断其粮道,西凉军必然会因为粮草而撤兵离去。”
徐晃皱了皱眉道:“主公,此计是否过于简单。韩遂、马腾行军打仗多年,岂会不知粮草的重要性,雍县既是敌军粮草囤积之地,必然会有重兵把手。”
徐荣也点头道:“主公,公明所言甚是。”
其余侯成、宋宪等人有支持吕布的,也有反对的。
“本将耗不起。如今关中新定,必须要安抚人心。若是与西凉军在此旷日持久,关中人心浮动,更何况兖州曹操,一直虎视眈眈,本将岂能在此久留。成事在天,谋事在人,试过才知道。”
众人无奈,吕布一旦决定的事,任谁也劝不住,说刚愎自用也不为过。只好不再去相劝,便各自去准备了。
翌日,马腾、韩遂领西凉军七万兵临郿县城下,离城数百步停下,二人并辔而立,遥望城头之上,见城头之上亦是枪矛如林,战鼓隆隆,杀气森然。
郿县不过是一个县,当然比不上长安的高大宏伟。但董卓劫迁汉帝往长安之时,为了在郿坞享乐,派人特地大肆修缮城郭,如今郿县城高达三丈,厚达一丈,所以如今可以容纳下吕布的四万人马。
若是四万人马,足可与西凉兵一战,但西凉军骑兵就有两万,若是平原决战,虽然吕布有把握可以取胜,但损耗必定很大,更何况,这其中有很多新投降的西凉兵。【零↑九△小↓說△網】
自从诛杀董卓以来,为稳定关中,吕布一直在不断的征讨,对收编的降军只是择其精锐编入军中,导致如今吕布麾下战力良莠不齐,此战之后,吕布决心要精兵简政。
吕布于城头,卓然而立,看着城下的西凉军,目光森然,对一旁的侯成道:“传令下去,准备战斗!”
侯成高叫一声,随即去传达命令去。郿县有四万兵马,吕布将徐晃调入城中,以徐晃、徐荣、樊稠三人各自领兵一万把守北门、东门和南门,吕布则是亲自守卫西门。
寒风呼啸,战鼓齐鸣,一片肃杀之气弥漫在上空,韩遂和马腾对望一眼,大手一挥,传令官飞奔而去,各军开始闻风而动。
“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