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旨官也不过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若是朱绶真的要造反,凭着他又怎么可能拦得住。
“当今圣上英明,知道大将军是不世之材所以才会特意命我将大将军您请回朝堂,大将军切莫要为了一个小倌就误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宣旨官只当江大竹是哪一家青楼里面培训出来的清倌,朱绶是被这人的皮相给诱惑了才会一时间做出错误的选择,所以会这么跟朱绶说道。
这人三番两次的在自己面前说阿竹的不是,如今更是出言侮辱阿竹,这叫自己如何能忍?
“阿竹,这人这么讨厌,我将他的嘴给封上如何?”朱绶看着江大竹的眼睛温柔的都快要滴出水来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宣旨官不寒而栗。要将自己的嘴给封上,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就要自己的命?
“不行,你绝对不能这么做。我是圣上亲封的宣旨官,就算你是大将军也不能这么对我。”
朱绶冷哼一声,“这一路山高水险,宣旨官在路上出点儿什么事情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更何况宣旨官无论谁都能坐,可是这大将军之位你说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即便朱绶如此的狂妄,可是宣旨官也说不出半分辩解的话来,因为他知道朱绶大将军所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他这样的宣旨官,朝廷是要多少有多少,而像朱绶这样的大将军,普天之下都是凤毛麟角。
宣旨官这才明白自己刚才是做了多么愚蠢的决定,他怎么会认为这人会是大将军的软肋。大将军既然能让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绝对有信心可以保全他,错了,都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错。所以才会让他们陷入这样的地步。
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心态,在大将军面前,他永远都只是那个只能仰视着大将军的存在。
宣旨官跪在朱绶面前,痛哭流涕道:“下官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求大将军责罚。”
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对于朱绶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记住,你若是今后再敢打他的主意,你这颗脑袋还能不能安然的待在你的脖子上,我就不知道了。”
宣旨官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好在大将军今日似乎不想要自己的小命,否则自己的这条命怎么可能保得住。
“多谢大将军不杀之恩。”宣旨官一脸庆幸。
朱绶自然不是这么轻易的就会绕过宣旨官,他只是不想让江大竹看见自己凶狠的一面,他想让江大竹在最后的日子里,对自己的记忆都是最好的。
宣旨官有些期期艾艾的看着朱绶,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的来意,就是为了能将手中的圣旨交给朱绶,可是眼下大将军似乎根本就没有接下圣旨的意思。
“大将军这圣旨?”宣旨官小心翼翼的看着朱绶。
朱绶看也不看宣旨官,直接扶着江大竹进了茅屋,末了对站在门口的薛虎说道:“将这两人清理干净了,阿竹不喜欢看见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