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夜这时才真正的意识到了庄伯铭的厉害,看来这位君子刀果真不是浪得虚名。手腕子连抖了数次,都没能够把对方的刀甩开,并且眼看着对方的刀在匀速地向自己的身体接近。
在一旁观看的其他兄弟一见,也都非常的着急,他们看到了刚刚郑奎被打败的一幕。
而郑奎心里也最清楚,这一招绝不是单靠力量就能够破解的,而人家的兵器粘在自己的兵器上,这样一来又迫使自己没有能力靠着技巧闪躲。
难道这一招粘刀式就是无敌的吗?想来想去,郑奎心中也没有一个答案。
耿洪君急得满头大汗在看着,眼看上官千夜显出了败相,他更是没多想,便快速地拽出了自己的太阿宝剑。
眼睛盯着在自己面前缠斗的两把刀,手中握的剑却在微微地颤抖,一团杀气在剑身周围不断凝结。
郑氏兄弟看到他这样,急忙过来拉住了他,郑奎道:“四弟,你要干什么?”耿洪君道:“大哥,三哥他……”。
郑奎道:“那庄伯铭人称君子刀,在川北铺之时便不曾难为我们,追到此处也只不过是想与我们切磋武艺。若我们群起而攻之,就算是胜了,今后传出去也不光彩。反过来讲,就算三弟败了,也不丢人。毕竟庄伯铭那么高的威望,武林之中无人不知,我们区区一个晚辈能跟人家动动手已经荣幸了,所以就算败北,也不会有人说我们功夫不到家。”
耿洪君道:“我是怕他伤着三哥。”
郑奎道:“这个你不必担心,刚刚二人打斗,我们都看在眼里,虽然千夜现在还没有破解粘刀式的方法,但和庄伯铭比起来,他的功夫已经不差甚远了。这样的两个武林好手在一起打斗,一则双方非敌时,都会留些情面,不会真的伤到人。再者,就算他想伤的千夜,没有两百个回合往上恐怕也是万难。”他这样一说,耿洪君这才把心放下了。
上官千夜仍然在与庄伯铭缠着刀,两把刀绞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声响。
庄伯铭边打边想:“万没想到你们兄弟都怕粘刀式,早知这样,我不如一开始就用绝艺胜了他们,何苦在这和他们斗个没完没了。但就眼前的形式看,这个上官千夜的功夫远非郑奎可比,虽然粘住了他的刀,但想近身还需要一段时间。”想罢刀上更加用力,这样一来上官千夜的头上也见汗了。
两把刀又绞了一会儿,由于两人都在用着全力,并且刀连在一起,使用起来一点儿也不灵活,上官千夜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右臂开始有些发酸了。而庄伯铭也觉得臂膀有些酸,但看见胜利在望,便咬牙坚持着。
耿洪君看着看着,好像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然后高声喊道:“三哥!用内力震开他的刀!”
上官千夜听道这一声喊,虽然也不确定这是否有用,但情急之下也只好一试。于是暗自运气自丹田,霎时间上官千夜整个脖颈变得粗大了起来。
上官千夜再把气由丹田迅速地向右臂逼去,再由右臂传至七目残龙。这股真气一到,把两把刀震得嗡嗡直响,庄伯铭就感觉一下从手指尖麻到了胳膊根儿,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懈,便会失去了胜机,急得他把自己的左手紧紧地握到了右手之上,用双手擎着刀挺着。
一阵刺耳的回声过后,上官千夜再一看,不但没能甩开庄伯铭的刀,反而让人家又进了寸许。
耿洪君一看也很是沮丧,刚刚在看着二人打斗之时,他认为如果现在君子刀粘着自己的太阿剑,自己便用内气将其刀震出。没想到内力远远高于自己的三哥,也没能办到。
上官千夜见对方的刀越来越近,并且紧贴着自己的七目残龙,就算有再快的身法再妙的招式,此时也没有任何施展的空间。他此时更着急了,汗已经顺着脸不住地往下淌了。
而庄伯铭一看到上官千夜这种情况,就知对方已经黔驴技穷了,胜利的曙光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一喜,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很多。
上官千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在首山学艺之时,铁山居士曾给他讲过关于武林的两个顶尖的宗派,少林与武当的绝学。
这些绝学就连身为武林前盟主的铁山居士也赞叹不已。而武当便是以太极为主的拳脚和剑术闻名,而太极讲究的是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四两拨得千斤力。
上官千夜虽然在反应力与速度方面不及上官鼎,但在对武学的领悟能力上绝不逊色于任何人,这也就是铁山居士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在两刀不断的缠绕中,上官千夜越来越感觉到这样的对抗非常像铁山居士曾经给他介绍过的,武当的太极推手。